谁的“大白鲸”? 大连圣亚30多亿力推的“大白鲸计划”受益方为关联人

2020-12-28 21:09:10 中国经营网 

本报记者 李超北京报道

大连籍的上市公司獐子岛(002069,股吧)(002069.SZ)刚刚淡出人们的视野,大连市另一家上市公司大连圣亚(600593,股吧)旅游控股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大连圣亚”,600593.SH)在进入2020年后内斗戏码不断增加,成为上市公司界新的关注点。

自今年6月,大连圣亚原董事长遭罢免,新旧管理层内斗等新闻不断登上媒体版面,到不久前爆出的总经理办公室疑被人放置监听设备,再到近日大连圣亚总经理接连发表大连圣亚“反腐”系列文章,控诉原管理层内外勾结掏空上市公司,损害国有资产等,闹剧不断加深。

表面的权力争斗实质是对公司经营权的争夺。内部白热化的权力之争背后的公司经营情况又如何呢?近日《中国经营报(博客,微博)》记者研读大连圣亚财报结合已有的公开信息发现,大连圣亚力推的“大白鲸计划”多个项目久拖未完,资金链紧张;在项目实施过程中出现涉嫌利益输送等问题;而更加吊诡的是,大连圣亚斥巨资打造的“大白鲸计划”,居然是为别人做嫁衣,其品牌受益权人居然是大连圣亚高管的关联人。

33亿大白鲸计划

自2020年9月7日大连圣亚新任领导层上任后,现任与前任管理层的内斗公开透明化,大连圣亚被“大白鲸计划”的多个项目陆续提起诉讼、公司银行账户遭冻结、股价暴跌。

公开资料显示,大连圣亚成立于1995年,成立经营25年来,始终专注现代旅游服务业,依托先进的海洋驯养繁育技术、旅游产业规划能力、旅游景区运营经验、旅游产品研发创新力。2012年大连圣亚战略升级,以“大白鲸世界”为统一品牌,着力“大白鲸”原创IP系统的创建、应用与延伸。该计划上游为海洋主题原创儿童文学,中游为主题动漫、影视及衍生商品等,下游以“海洋文化+复合业态”的协同模式,建立第五代海洋公园/开放式、旅游产品生活化/商业化、轻资产景区运营/托管等多元产业跨界联盟的全产业链多产品生态圈。

2020年,公司原总经理肖峰等前任高管的离职,营口、镇江、千岛湖等地项目陆续提起诉讼,监管层问询、新任管理层审计等,一系列事情让新任管理层和外界对“大白鲸计划”有了新的认识——原来公司力推的“大白鲸计划”的品牌所有权是大白鲸世界文化发展(大连)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大白鲸文化”)。

“这不是为别人做嫁衣吗?”大连圣亚一位管理人员直言。

大白鲸文化成立于2013年7月,第一大股东为张国英,从公开信息可以获悉此人为大连圣亚原总经理肖峰的朋友。

据大白鲸文化官网显示,大连圣亚2012年确立从国内领先的海洋极地主题乐园建设运营商转型为海洋主题全文化产业链打造者的发展战略,参与策划与推进实施“大白鲸计划”。

大连圣亚和大白鲸文化两家公司官网关于“大白鲸计划”完全相同——“大白鲸计划”的上游为海洋主题原创儿童文学;中游为主题动漫、影视及衍生商品等;下游以“海洋文化+复合业态”的协同模式,建立第五代海洋公园/开放式、旅游产品生活化/商业化、轻资产景区运营/托管等多元产业跨界联盟的全产业链多产品生态圈。

据了解,2012年大连圣亚联手大连出版社、大白鲸文化等战略合作伙伴,共同启动海洋主题全文化产业链贯通工程——大白鲸计划,在海洋文化的引领下,持续创新下游产品应用路径,升级海洋主题乐园上下游协同产业链,形成依托目的地的主题化、体验式、生活化的复合式生态圈。除了轻资产模式,通过合作、投资等多种方式的项目也在同步推进,仅2017年3月到4月,昆明大白鲸奇幻世界、营口鲅鱼圈大白鲸世界海岸城、大白鲸千岛湖水岸城相继开工动土,目前下游产品已遍布全国逾40座城市,后期更多项目陆续问世,大连圣亚“大白鲸计划”致力打造“蓝色迪士尼”,为中国家庭带去更多不一样的欢乐。

记者调查发现,原本是轻资产运营管理的大白鲸计划,却在实施过程中通过垫资、收购等形式投入巨大,给原本盈利能力一般的大连圣亚带来很大资金压力。

2016年12月14日,大连圣亚发布公告称,已签署营口鲅鱼圈大白鲸世界海岸城、厦门邮轮城魔幻海洋王(002724,股吧)国、淳安大白鲸千岛湖水岸城、杭州野生动物园二期龙晖海洋王国、三亚圣亚海洋科技馆·鲸世界五个项目,合计总投资为33.49亿元。

“大连圣亚现任高管在初步调查审计后惊讶地发现,公司多年来总投资超过33亿元的‘大白鲸计划’品牌所有权原来是别人的,而且多个项目在内控方面存在严重缺陷,项目运营方与时任高管关系密切,相关业务安排涉嫌利益输送。”12月26日,大连圣亚内部相关人士告诉《中国经营报》记者。

大连圣亚“大白鲸计划”下游三大产品线产品建成/在建项目。(图片来源于大连圣亚官网)

12月24日,针对大连圣亚总经理毛崴发布的大白鲸文化等关联公司和大连圣亚原管理层内外勾结,掏空上市公司一文。大白鲸文化在其公众号发布《强烈谴责》书称:“大连圣亚新领导层上任后,多次在‘鲸彩圣亚’公众号发文抨击抹黑‘大白鲸计划’及我公司大白鲸世界文化发展(大连)股份有限公司,尤其在2020年12月22日,大连圣亚旅游控股股份有限公司及其总经理毛崴歪曲客观事实,公然抹黑我公司,给我公司及下属分公司的商业信誉造成损害,形成难以估计的损失,将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

大白鲸文化称:“我公司是‘大白鲸计划’的发起者之一,成立至今,一直秉持依法依规独立运营、精诚合作的精神,精耕文化IP,在与大连圣亚旅游控股股份有限公司的合作中,我公司将自有商标、知识产权、IP授权大连圣亚旅游控股股份有限公司无偿、无限期使用,从未收过任何商标及知识产权使用费用。”同时,大白鲸文化还附上了其与大连圣亚的《商标及著作权相互许可使用协议》。不过值得注意的是,该份协议显示的骑缝章印鉴并不能看出有大连圣亚。

记者拨打时任大连圣亚董事长王双宏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后短信采访,截至发稿未获回复。

蹊跷的交易与原任高管存关联

2012年,大连圣亚提出“大白鲸计划”发展战略,并积极布局杭州、千岛湖、镇江、厦门、昆明、三亚、营口等热门旅游地。

大连圣亚5月27日晚间发布公告称,镇江大白鲸魔幻海洋世界、大白鲸千岛湖文化主题乐园水下世界项目等处于在建过程中。

记者梳理过往公告发现,在过去的八年中,大连圣亚实际掌舵者是原总经理肖峰,最重要的战略是“大白鲸计划”——上游做原创儿童文学,中游做图书、影像等动漫衍生品,下游做儿童及海洋公园,最终将圣亚打造成一个全产业链主题公园,成为中国的“蓝色迪士尼”。

公开信息显示,自2012年以来,肖峰主力推动“大白鲸计划”,并将这个计划作为战略举措,作为未来大连圣亚的命系所在。另外,鲸mall入驻商业综合体,借力万达广场的地缘优势,从旅游市场切入城市休闲市场。

肖峰当年一度被媒体热捧为中国海洋主题公园产业改革的旗手,他铁了心要打造“中国版迪士尼”。同时,开启圣亚向海洋主题全文化产业链和公园地产的转型。

但这一美好蓝图却遭到大连圣亚部分董事的反对,理由是公司没有IP衍生品的经验,而且像这种建设周期长、投资额大、投资回报周期漫长的主题公园由大连圣亚承担开发风险。然而,大连圣亚还是对外宣称计划三年内在全国陆续投建近10个项目。

而奇怪的是,肖峰力挺的“大白鲸计划”,其品牌所有权却归大连圣亚体外公司——大白鲸文化。

在项目实际建设中,大连圣亚在为大白鲸提高品牌知名度和影响力。此外,据大连圣亚相关人士介绍称,“大白鲸计划”IP通过各种渠道宣传,其中“大白鲸计划影视IP征集”费用30万元,大白鲸计划相关项目标识系统设计费用10万元,“保卫想象力——大白鲸优秀幻想儿童文学阅读及创作活动”自2016年起每年向大连出版社支付100万元,全部费用都是由大连圣亚承担,而实际受益人却全是“大白鲸”商标持有人大白鲸文化。

2015年,一次公开报道称,肖峰和刘明辉二人的一场会面,让彼此都找到了转型的支点,但缺乏资金。Z先生的出现让一切豁然开朗。他是刘明辉与肖峰的好友,专业从事资本运作若干年,此时正在找可供长期投资的文化项目。三人一拍即合,“大白鲸计划”就此上路。Z先生于2013年投资成立“大白鲸世界文化发展有限公司”,投资建设儿童乐园项目。

大连圣亚一位知情人士称,这位“Z先生”或为“张国英”。在经过多轮稀释后,张国英目前仍持有“大白鲸世界文化发展(大连)股份有限公司”37.98%的股份。

公开资料显示,大连圣亚刚刚提出离职的高管副总经理薛景然与大白鲸文化的一名董事同名。

记者致电薛景然,薛景然听到记者的身份后表示不方便接听。

“大白鲸世界”的公司介绍,和大连圣亚有异曲同工之妙——也是打造成中国的“蓝色迪士尼”,旨在打造一条集图书、动漫、影视、游戏、教育、衍生商品、主题乐园等于一体的完整的文化产业链。

天眼查数据显示,大连圣亚却并未直接持有“大白鲸世界”的股份,穿透后的股权份额也仅1%。“大白鲸计划”作为大连圣亚转型升级的核心IP,大连圣亚仅持有“大白鲸计划”所属公司大白鲸文化不到10%的股权。“鲸MALL”作为紧紧依托大连圣亚海洋世界的商业项目,大连圣亚也仅持有不到10%的股权。“以至于大连圣亚目前开拓市场还需向其他公司支付品牌使用费。”大连圣亚一位知情人士直言。

分析人士指出,一般IP的拥有方,都会以轻资产方式参与合作,以确保降低项目投资风险。在千岛湖等项目中,大连圣亚在自身资金短缺的情况下,却进行重资产投入,这并不符合常理。值得一提的是,千岛湖项目原来土地开发方是大连易和房地产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大连易和”),而这家地产公司的老板是王双宏,大连圣亚的原董事长。

据悉,为在淳安拿地做项目,大连易和设立了三家项目公司:淳安千岛湖易和旅游管理有限公司(现名大白鲸世界(淳安)文化旅游发展有限公司,即目前开发海洋馆的项目公司)、淳安圣亚实业有限公司和淳安易圣实业有限公司。

据大连圣亚方面介绍,千岛湖项目共涉及四块土地,其中两块土地是大白鲸海洋馆一期二期用地,一直在由大连圣亚方面垫付工程款进行工程建设,目前已垫付5000多万元;另两块是配套住宅用地。千岛湖项目中,大连易和与大连圣亚的股权分配为:海洋馆用地中大连圣亚占70%股份,大连易和占30%;配套住宅用地中大连圣亚占30%,大连易和占70%。

之后,大连易和展开了一系列股权转让。

2017年,大连易和以转让项目公司股权的方式,将其持有的大白鲸世界(淳安)文化旅游发展有限公司70%的股权转让给大连圣亚。大白鲸世界(即淳安千岛湖易和旅游管理有限公司)是当初拍下大白鲸海洋馆一期二期用地所有权的公司。

2018年,大连易和又将淳安易圣实业有限公司和淳安圣亚实业有限公司名下的“淳政储出(2017)31号”与“淳政储出(2017)32号”两块配套住宅用地卖给了北京恒铭投资有限公司。

知情人士直言,在千岛湖项目中,最赚钱的其实是住宅用地,但现在已经没有大连圣亚的股份,这等于是用大连圣亚的名义拿了土地,又要大连圣亚出钱建项目,最后大连圣亚却拿不到房地产项目的收益。

而另外一个项目三亚圣亚海洋科技馆·鲸世界项目始于2016年,当年大连圣亚宣布与三亚中改院教育文化产业发展投资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三亚中改院文投公司”)达成合作,共同投资建设圣亚海洋科技馆·鲸世界项目,主要内容为浮潜、海豚同游等体验类项目,预计投资2.95亿元,由三亚中改院文投公司出资100万元并注册完成项目公司三亚鲸世界科技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三亚鲸世界”)。

2018年4月,大连圣亚曾在上证e互动平台上透露,三亚鲸世界项目当时已在进行景观施工、机电安装施工、维生系统施工等,原本计划在2018年10月开业。在本次公告中,大连圣亚则将计划开业时间推迟至2020年1月。

在2017年至2019年11月30日,大连圣亚为三亚圣亚海洋科技馆垫付资金4900多万元。

2019年12月27日,大连圣亚方面却称,为进一步推动项目运营,大连圣亚宣布与三亚中改院文投公司签订《投资合作协议》,向三亚鲸世界进行阶段性增资。大连圣亚以上述4900多万元垫付资金作为增资4900万股,占比35%,三亚中改院文投公司增资到9100万股,占比65%。

不过天眼查显示,大连圣亚实际出资4900万元,而三亚中改院文投公司只实缴100万元,后来的增资款并未实缴。

接近大连圣亚的一位人士指出,大连圣亚与一家毫无房地产开发和酒店经营管理经验的新公司合作,还主动垫资,并且以增资的方式“抹平”垫付资金,其中涉嫌利益输送。“而值得关注的是,这家公司的实际控制人赵开富是肖峰的同学。”

激进扩张后遗症显现

2016年12月14日,大连圣亚发布公告称,已签署营口鲅鱼圈大白鲸世界海岸城、厦门邮轮城魔幻海洋王国、淳安大白鲸千岛湖水岸城、杭州野生动物园二期龙晖海洋王国、三亚圣亚海洋科技馆·鲸世界五个项目,合计总投资为33.49亿元。

投资巨大的海洋公园项目,投资回收期却非常漫长。据大连圣亚的公告显示,以上5个项目回收期普遍超过7年,如今8年过去,“大白鲸计划”中的项目成效不明显。

2020年5月27日晚间,大连圣亚发布公告回复了上交所就2019年年报提出的问询函,披露了镇江大白鲸魔幻海洋世界、大白鲸千岛湖文化主题乐园水下世界项目等四大在建工程的相关进展。公告显示,目前这四个在建项目,由于资金筹措时间较长,审批流程、配套工程施工延迟等原因,均出现了无法按计划推进、进展放缓等现象,有项目甚至已经计划将二期整体转让,公司尽量不再继续投入了。

相关人士指出,投资巨大但回收期超长的项目,大部分开发风险在实施过程中转嫁给大连圣亚承担,显然不合理。

记者就相关问题多次致电大连圣亚原董事长王双宏和原总经理肖峰,但一直无人接听。随后记者短信采访,截至发稿未获回复。

镇江大白鲸海洋世界有限公司成立于2015年9月,注册资本6.1亿元。为推动镇江大白鲸项目,大连圣亚2015年10月23日晚间发布定增预案,拟以26.71元/股非公开发行不超过3040万股,募资总额不超过8.12亿元,拟投入建设镇江项目及偿还银行贷款。

不过计划于2016年初开工建设、于2017年末竣工交付使用的镇江大白鲸项目,一推再推,大连圣亚官网一度发文称,镇江大白鲸项目2019年开业,但时至今日该项目“还处于建设中”。且大连圣亚所持镇江大白鲸海洋世界有限公司29.02%股权被裁定冻结3年。

镇江大白鲸项目的建设进展十分缓慢,导致其至今尚未开业,说明大连圣亚资金短缺导致项目建设缓慢的现状。大连圣亚内部人士向记者证实,缺乏足够的建设资金,包括镇江大白鲸项目在内的多个项目建设进展缓慢。

值得注意的是,多地“大白鲸计划”尚未落地,多个项目已经诉讼缠身。不仅如此,“大白鲸世界”发展不顺利,同样引来诉讼,多家鲸MALL的经营状况或堪忧,多份租赁合同因违约被物业方起诉,今年密集收到法院裁定书。大连银行贷款逾期被诉请追讨执行,可查证的诉请金额低的有36000元,高的近2000万元,并且张国英持有的股权被大连市中级人民法院冻结,高达3038万元。

公开资料显示,2014年,受张国英邀请增资入股“大白鲸世界”的股东大连精石文化产业投资有限公司,依据之前的股权回购条款,诉请张国英支付股权回购款逾4000万元,违约金900多万元。

背负大量的诉讼后,“大白鲸”或许需要一个干净的新马甲。

天眼查数据显示,2020年5月15日,一家名为“大白鲸旅游文化(大连)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大白鲸旅游”)的公司成立,注册资本1亿元。“大白鲸世界”仅持股1%,杨海潮持股50%、米丹丹持股49%。记者调查发现,米丹丹此前在“大白鲸世界”多家分公司中担任法定代表人,出任“大白鲸旅游”执行董事;杨海潮则是大白鲸旅游的控股股东,这也是杨海潮第一次在公司持股。与大白鲸世界几乎一样,大白鲸旅游经营范围亦为“文化艺术咨询服务;企业管理咨询服务;策划创意服务;房屋租赁服务;国内一般贸易”等。

无论运营方如何变化,一个不可忽视的事实是,作为“大白鲸计划”的投资方和实施方,大连圣亚正被拖入一个巨大的陷阱之中。

目前,这些投资大、回报周期长的项目多数处于建设过程之中。同花顺(300033,股吧)iFind数据显示,至今年三季度末,大连圣亚期末在建工程余额为10.29亿元,占当期非流动资产总额的51.17%。公司期末非流动资产占总资产的比重已由2016年的49.83%飙升到2020年三季度末的87.41%,公司期末资产负债率由2016年的40.82%飙升至2020年三季度末的65.32%,公司期末带息债务占全部投入资本的比重已由2016年的41.57%上升到2020年三季度末的56.34%。

这些投资项目在吞噬公司大量现金的同时,进一步恶化了公司的偿债能力,自2017年至今,公司流动比率、速动比率均处于1以下。至今年三季度末,大连圣亚流动比率为0.38,速动比率为0.16。

一位财会人士指出,在如此窘迫的财务状况下,一旦后续资金跟不上,“大白鲸计划”所涉及的项目将面临巨额资产减值风险。

值得注意的是,“大白鲸计划”在建项目的减值风险已经引起监管层警觉。12月1日,大连圣亚在回复上交所监管工作函时称,营口鲅鱼圈大白鲸世界海岸城项目,一期总投资额约7.8亿元。该项目于2017年4月12日开工,截至目前施工进度完成度为75%,后续尚需投入资金预算为3.5亿元。因审计工作尚未完成,该数据依据为原有可研报告。因该项目涉及的诉讼纠纷案件涉及的情况及背景复杂,且目前尚未审理,公司目前无法判断其对大白鲸世界海岸城项目合作进度的影响,也无法判断是否可能导致项目终止并计提大额资产减值。

(编辑:孟庆伟 校对:颜京宁)

(责任编辑:王治强 HF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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